nilo的黑道paro给的灵感,本来想写的内容比现在多还构思了一点肉渣结果啰啰嗦嗦就写成这样了……果然好久不动笔就是不行。
也许有后续补完也许没有otz
踏,踏,踏。
少年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建筑里,由于还背负着一个人的关系,他的步伐并没有往日那般轻盈。
周围弥漫着死气沉沉的空气。这幢被遗弃的建筑的前身是一家破产了的药物研究所,十几年来只有鲜少的人来造访,连四周的窗户都没有几扇是完整的。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恐怕连乞丐都不会在这里过夜吧——漩涡鸣人这么想着,用力甩了甩脸上的水,把手伸向走廊角落里的一个花盆。
花盆已经碎成了好几块,但还保持着原本的的形状,看起来并没有遭受过什么外力的冲击,只是因为岁月的沉淀才会呈现出现在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里……啊,找到了!”
在花盆下摸索了一阵子之后,鸣人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
捏在他手里的是一把铁质的钥匙。虽然布满了尘土但却没有什么铁锈的痕迹,看起来竟是崭新的一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早就被附近的猫猫狗狗的叼走了的说——你说是吧?佐助。”
像是自说自话似的,鸣人把钥匙塞进上衣的口袋里,扭过头去对靠在自己背上的佐助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宇智波佐助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往常的他即使是身受重伤也不会睡这么久,但也许是因为所处的环境让他难得有了安心的感觉,他躺在那个破旧的老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个小时。
睁开眼睛的时候,佐助反射性地想去找自己的枪。尽管被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撕扯着神经,他还是挣扎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视野可及之处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用的武器,佐助皱起了眉。头痛得厉害,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似曾相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身上的湿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掉了。现在穿在身上的是研究室里的工作服,布料相当厚实柔软,因为闲置的时间太久已经褪色,上衣的扣子也掉了两颗。
“鸣人……”
黑发的少年呢喃着叫出这个名字,脸上的杀气有一瞬间被缓和了。但这个状态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看到了被鸣人脱下来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
那上面还别着木叶的徽章,亮闪闪的,大概因为刚换上不久的缘故——在昏暗的灯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
愤怒和绝望伴随着回忆一起涌回来了。大雨,木叶元老的尸体,敌人的血,自己的血,同伴的血。疯狂的笑声,疯狂的话语,和鸣人的对峙。
想带着这群肮脏的渣滓一起消失,包括变得和他们一样肮脏的自己。
通通,消失就好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佐助警惕地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来让自己正对着房门的方向。
“佐助!你烧还没退不能起来的说,快点躺回去啦。”
推门而入的漩涡鸣人身上穿着和佐助一样的工作服,手里还抓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似乎并不在意佐助充满敌意的态度。
佐助瞥了一眼鸣人手里东西,没有说话,身体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是盘尼西林和镇静剂,我从楼下的冷库里找到的。”鸣人说,“时间有点久了但总比没有强,你现在正需要——”
“我不需要。”
“别逞强了,你伤得很重,伤口还感染了,身体状况也……”
毫无预兆地,宇智波佐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潮湿的前发垂下来遮住了他扭曲的表情。
“佐助——佐助!”
大约是被他反常的行为吓到了,鸣人冲上前来按住了他的肩,想让儿时的玩伴从疯狂的状态中冷静下来。
“你以为——带我来这里,我就会念旧情吗?做什么春秋大梦!”
佐助吼道,他的气息很乱,仿佛光是吼出这句话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尽管身体很虚弱,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他还是抬手作出了攻击的动作。鸣人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感到左臂一阵酥麻,万般无奈下只得松开双手。
“好痛……!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留情啊。”
黑发的少年又摇晃着后退了几步,没有理会这句企图缓和气氛的话。远处城区里的灯光透过半敞的窗户照了进来,鸣人终于能看清他的脸了。
他的状态很不好,苍白的脸上透出些许病态的嫣红,嘴唇还是青紫色的,黑色的发丝乱糟糟地黏在脸上,看起来仿佛随时会倒下,唯有一双漆黑眼睛里透出凌厉的杀气——
如果不是靠这股“气”强撑着,他恐怕是无法活到今天的。仇恨吞噬了佐助,同时也挽救了佐助。
这一点,鸣人在见到佐助的那一瞬间就全都明白了。
看着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鸣人感到胸口隐隐作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流过。
沉默大约维持了三十秒,还是鸣人先开口说话了。
“这么隐秘的地方,即使是四代目那么厉害的人也找不到吧。”
他这么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怀念之情。
“——佐助你,那时候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想,这里应该暂时算安全的吧……”
佐助的表情僵住了。
他回想起了一些早该忘记的事情。两个在旧城区里探险傻孩子无意间发现这栋被遗忘的建筑,就像发现了属于自己的城堡一般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钥匙藏在花盆下的鸣人和他灰扑扑的笑脸。
“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我们就在这里碰头好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呢。佐助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也懒得想。反正只是些会让他徒增痛苦的记忆罢了——
“所以,并不是想要你念旧情什么的——不过,”鸣人顿了顿,突然笑着说道:“没想到佐助还能一眼就认出这里来呢。你当时还说这钥匙肯定会被猫猫狗狗叼走,结果居然真的能保存到今天呢,哈哈。”
不,快住口。别再说了。不要用那张脸对着我。
头痛得仿佛要撕裂一般,佐助呻吟着蹲了下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虚情假意,那些快乐的日子全都是木叶的虚情假意。就是因为一直活在这样的假象之中,父母和兄长才会毫无防备地惨死,他们本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却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仇恨再一次吞噬了他。但这次他没有力气再去拿枪手刃仇人了,只能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空气中回荡着绝望的呼吸声。
“佐助,我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金发的少年不知何时从背后抱住了他。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他在胡说些什么啊。
佐助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这么在鸣人怀里失去了意识。
……TBC?